第(1/3)页 “一样的出身,只有你不够强大才会被别人轻蔑嘲笑。” “别人能做到的,我江若弗也一定要做到。” “我要往后所有人都看着,娼妓之子,位高权重,举手抬足可灭族,只言片语可覆国。” 江若弗的声音太坚决,以至于辜詹谦甚至都不能再听见旁的声音,只剩下她一句举手抬足可灭族,只言片语可覆国在风里不息。 他略微张了张嘴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 江若弗给他的震撼太大。 一次比一次深。 之前只是惊讶于江若弗的眼界广阔,如今,却为她的理想所征服。 天下有何人敢说这话? 现如今真正有资格能这样说的女子,不过是太后而已! 风吹得有些狂躁不安,把人心都吹散了,江若弗在霞光中被镀上一层瑰丽的紫红色轮廓。 晚风偏偏动人,要吹起她如纱的青丝,在风中飞舞着,和她的青衣一样,烈烈飞扬。 她眸中的泪光坚决,半挂在眼睑上,被风一吹,骤然落下,滑过她玉白的面颊,留下一道微闪的泪痕。 多少人,此生有机会能见如此绝色。 又有多少人,此生能听得一个女子魄力至此,胆量至此! 他明知这话不该说,他作为先生要提醒她不能胡言犯上。 可他看着她绚烂的眸子,竟说不出一句话来。 她很脆弱,会仅仅因为学业艰涩暗自神伤。 可是她又太坚强,太顽强。 她明知自己谋篇布局能力仍旧不足。 可是她却并不因此退却脚步。 妇好于她是榜样,更是她的渴望。 她也想成为一个强者,成为一个随便一句话都有千钧之力的人。 纵使没有了所有身份加持,依旧是无冕之王。 江若弗看着辜詹谦, “先生,下好一局棋太难了。我要下的棋更难。” “并不是随便走走就能行的。” 辜詹谦言语艰涩, “你与我想的很是不一样。” 江若弗却是垂眸, “先生。” “我不过是说说罢了。” “只是说笑,先生千万别往心里去。” 她没有看他,而是垂眸轻笑,像极了是真开玩笑的样子,竟一时叫人难以辨别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。 那狡黠而轻快的笑容让晚风都变得清爽起来。 吹得人眸底透亮,心境开阔。 辜詹谦看着她垂下的长长睫毛,看不透那秣浓的长睫下,藏着的究竟是什么情绪。 是他一开始见的黯然神伤,还是后来的言出惊人,亦或是恶作剧成功的快感。 她就这样坐在他面前,他看得清她的每一根发丝,更是他竟是恍然觉得自己读不懂面前这个学生。 曾经觉得这学生只是眼界开阔尔尔。 方才却是被震撼得无以复加,他从没有想过有女子敢说这样的话。 而如今,她垂眸浅笑,狡黠如狐狸,完全没了方才眸中的泪光和刚开始独坐时的怅然。 这个女子捉摸不透,却愈发有引人深究的魅力,要人忍不住想要去了解她,读懂她的一颦一笑。 玉白的面被撒上一层浓重瑰丽的霞色,她缓缓抬眸,眸上似乎有河海在荡漾,有纯白色鹭鸶滑过水面,那是晚霞的河,云层的海,和她眸中模糊不清的他的样子,白鹭鸶在霞色的海里被包围,被迫沉沦,溺死无度,欢愉至深。 辜詹谦忍不住指尖微动,鬼使神差地想要伸手,却在手指微动的一瞬间,他按捺住了心底的冲动。 清冷的面容此刻仍旧没有什么表情。 可是那眼睛里的光芒,却无论如何压抑不住。 江若弗的长发被烈烈吹起,在空中如丝卷洒落一样极有光泽,她笑着看辜詹谦, “先生,今日种种皆是玩笑罢了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