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章 新衣 只给他一个人看也不错。-《表哥今天也最偏爱我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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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对于永兴帝突然的微服登门,舒瑾心里并没有太好的预感。

    因而他让夏橘把卫灵儿拦在房间里暂不露面。

    枣儿正当在庭院里堆雪人。

    难免被皇帝陛下瞧见,但只是一个小孩儿,不引人注意,并不怎么要紧。

    至于与何事有关……

    入得书房的永兴帝迟迟没有开口说话,舒瑾亦沉默着。

    他仔细打量过舒瑾的书房片刻,才将目光落在舒瑾的身上,道:“这些年一直有人借着先太子的名义,对朕磨刀霍霍。秋狩刺杀一事,查来查去,始终不曾寻得真凶。朕猜测他们是藩王中某一位或某几位,这些日子,各地藩王陆续携世子入京,可有人暗中联系过你?”

    舒瑾神色不动,说:“蜀王世子入京之后,曾来过一趟郑国公府。”

    “世子去见过祖母又来扶风院,喝得一盏茶便告辞而去。”

    永兴帝似皱了下眉:“哦?他寻你,所为何事?”

    舒瑾道:“世子只夸赞过几句微臣的画不错,不曾说别的,因而微臣亦不知他为何登门。”

    永兴帝的目光转向舒瑾书房里挂着的那副画。

    画上是一只橘猫。

    “蜀王世子多待在蜀地,微臣同他从前便没有什么来往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往年若得陛下召见入京,印象里,世子都会来府上与祖母请个安,大概今年亦不例外。”

    老夫人是晋阳公主,皇家出身。

    论起来,蜀王世子刘密可以喊晋阳公主一句“姑奶奶”,上门与老夫人请安不足为奇。

    永兴帝没有对舒瑾的话表现出不相信与质疑。

    他沉吟过片刻说:“他确实一向都是孝顺的性子,不过他那日来,你应当仍在养伤,他可有发现端倪?”

    舒瑾道:“微臣彼时已能下床,是在书房里招待的世子。”

    永兴帝颔首:“难为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也罢。”

    “近来天冷,你才重伤过,更要多注意身体,过些日子,朕再命人送一些补药过来。”

    舒瑾与永兴帝恭敬行礼:“多谢陛下关心。”

    永兴帝道:“朕差不多该回宫了,顺路过来看一看你,你歇着吧。”

    舒瑾送永兴帝离开。

    行至廊下,永兴帝朝着庭院看过去一眼,之前在庭院里堆雪人的小娘子已经不见踪影。

    走近那处地方,才发现她的雪人堆好了。

    堆好了依旧不像猫……

    但永兴帝目光朝那个方向瞥过去,迅速收回视线,他没说什么,快步离去。

    送走他,舒瑾回到扶风院,神色凝重,换回自己来时穿的衣裳的卫灵儿正和卫昭站在廊下。

    来的是什么客人,卫灵儿不清楚。

    从夏橘和夏栀的神色来看,对方的身份不低。

    上一次她特地避开的人是那位蜀王世子。

    卫灵儿从卫昭口中得知来的是一位中年男人,故而猜测对方是某一位王爷,乃至比王爷身份更尊贵的人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,卫灵儿想起徐阔与她说过的那句“多事之秋”。

    哪怕在扶风院,光这些人登门,都叫她生出这种感觉,而他们来找舒瑾。

    蜀王世子来可能是寒暄叙旧。

    长辈身份的人亲自来,定然是有要事……

    卫灵儿朝廊下走过来的舒瑾,忽然间觉得,她这位看似无官无职的大表哥没有外人以为的清闲。或者至少,他身上是有一些事情为外人所不知的。

    舒瑾远远望见卫灵儿和卫昭在廊下,收敛起心思。

    他走近,卫灵儿喊他一声:“大表哥。”

    舒瑾抬头,眉眼恢复平和姿态。

    见卫灵儿目露担心,他笑道:“无事,客人已经送走了。”

    卫灵儿犹豫中问:“是有什么事情吗?”

    “无事。”舒瑾否认,转而又问,“另外几套衣裳试过了吗?”

    卫灵儿摇摇头。

    虽然舒瑾在书房招呼客人,但她也不好躲在房间里试穿其他的衣裳,不但别扭,而且奇怪。

    “去试吧。”

    舒瑾对卫灵儿说,“看一看别的衣裳合不合身。”

    “枣儿,过来。”舒瑾对卫昭招一招手。

    卫昭走到舒瑾的身边,卫灵儿见状,便也仍去试穿其他的新衣。

    舒瑾和卫昭在正厅。

    渺渺在这里,卫昭便陪渺渺玩,小声和渺渺说自己又堆好一个雪雕的事。

    舒瑾眉心微拢凝视过卫昭一会儿。

    他温声问:“枣儿方才在庭院里堆雪人的时候,是不是遇到过一个伯伯模样的人了?”

    卫昭听言看向舒瑾,诚实点头。

    舒瑾停顿了下,再问他:“你们说话了吗?”

    “嗯!”卫昭又点头。

    但不等舒瑾问,他自觉道,“伯伯问我堆的是什么,我告诉他是猫,他又夸我堆得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拢共说过一、二、三……三句话。”

    卫昭数给舒瑾听,继而道,“后来那个伯伯就去找大表哥了。”

    舒瑾颔首,眉眼稍微舒展。

    那便单纯是为蜀王世子刘密与他有所接触的事情而来。

    那一次刘密直接上门,入京的藩王与藩王世子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,明面上的事情会被知道也不足为奇。何况,那时刘密敢大摇大摆的来,便是不怕让陛下晓得他来过郑国公府,乃至想让人知道。

    “大表哥师傅,那个伯伯是何人?”

    卫昭好奇,皱着眉对舒瑾说,“不知为何,我感觉他和别人都不一样,和姨父也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舒瑾问:“如何不一样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卫昭说,“他是不是很厉害?”

    “嗯,很厉害。”舒瑾道。

    卫昭便老神在在点一点头:“大表哥师傅,我明白了,应该是因为很厉害,所以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童言无忌,舒瑾没有往心里去。

    他因卫昭的话笑了下。

    卫昭也笑一笑,和之前那样陪着渺渺玩。

    而舒瑾心下想着事,端起茶盏,慢慢喝一口茶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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